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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外祖父,娄无衣坐上马车回府,心里复盘今日在贺家的事。
果然,原主的外祖父和爹爹并非真的不和,当年决裂有所隐情,最可能来说,肯定和老皇帝有关。
当初,文臣武将相交过近,上位者忌惮猜疑;现在,文臣世家衰落,武将香火传位给姑娘家。
所以她去求见外祖,外祖敢光明正大的见,不是父辈恩怨不及子孙,而是无需担心上位者威胁。
既然如此,贺家便是她在临朝的第一个助力。
她想要掌握天启,首先要跟世家打好关系,贺家如今虽被唱衰,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到底也是曾经的顶级世家,用好了便是绝佳的棋子。
世家,贵女……接下来就该她那位表姐上场了。
临朝的贵女们聚在一起,话题少不过胭脂水粉,新兴的布料花色,哪家小姐得了彩头。
最近两天却不提这些,改提恒安王。
听说漠北恒安王是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和贺家贺梓汐还是表姊妹,长相明艳动人,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
贵女们可想见识得紧,奈何贺梓汐那人,把她小表妹藏的紧实,生怕贵女们吃了似的。
好在天启年关已近,奉皇上旨意,大臣们可以带着妻眷进宫参宴,共度佳节,到时便可一睹恒安王的容貌。
这样的宴会上,没有哪家贵女不想艳压群芳,憋着劲在发饰衣裙上使小心思,连头发丝也要精致。
哪怕是平日里不拘小节的贺梓汐,也拉着娄无衣到成衣店饰品店去转悠。
非要说不在乎宴会上争奇斗艳的人,恐怕就只有娄无衣。
她只关心老皇帝会不会出幺蛾子,原主做事谨慎,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漠北辽远无垠,可再苍凉的风也能吹到临朝。
娄无衣不觉得皇上能让她安稳在府上呆着,肯定要找个由头给她找点事做,不然哪对得起他提前宣她回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