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殿下不走就是。”
这么听话?娄无衣不信。
要是没见过他在城门口那一遭,娄无衣也会以为他顾及轻重,但九皇子本质上是随性而为的人,贵女的劝告,应该不会让他改变想法。
谁知道娄无衣居然猜错了,那九皇子真乖乖巧巧坐下,老老实实的坐直打盹儿。
娄无衣想了想,猜测这人该不会是懒得动吧?再回忆他刚才的行为,她觉得这个猜测非常合理。
事实上的确如此,既然坐着也能睡,那回不回家也不是很重要,毕竟洗漱对九殿下又是一大难事。
男宾席上,太子晏阙朱的眉头从开宴就没舒展开过,他本就病弱,蹙眉便让人觉得似乎身子不适,偏偏席上就他坐的正,君子簌簌似竹,如玉端方。
“年宴都要结束了,小九还没到。”
亲卫站在他身后,心说九殿下在女眷席上吃得正开心呢。
愉贵妃都不操心儿子,他们太子非担心九殿下吃亏,天可怜见,偌大的临朝,谁敢给九殿下找不痛快。
晏阙朱又蹙眉,“你去女眷席看看。”
亲卫忍不住瞄了眼自家太子,颇有些欣慰,殿下可算是指了回明路。
“殿下,属下方才便看到九殿下在女眷席坐着,想给您说,一直没得空。”
晏阙朱眉微挑,斜了一眼亲卫,语气意味难明。
“你倒是忙。”
亲卫忙道,“殿下,老天爷作证,属下今晚哪有机会近你身。”
晏阙朱眉心微动,也对,这年宴上,他的忙碌程度仅次于礼部尚书,怪不得侍卫,于是摆摆手示意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