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就想叫你漂亮姐姐。”
他收回目光,神色执拗的等她回答。
“殿下想叫什么都可以,”娄无衣很好说话的又笑了笑,“是臣之幸。”
他眼睛腾地一亮,大方道,“那你也可以叫殿下。”
她轻笑点头,又忽的发现,这人似乎很爱自称殿下,也不知道是懒得多加个“本”字,还是习惯的口癖。
总之,怪可爱的。
结束一天课程,晏尘时跟着太子皇兄回宫,马车里朱红袍角曳地,他眉眼妖冶精致,褪去几分呆憨,多了股子邪性,他斜靠着车壁闭目养神,坐姿颇为懒散。
太子对他这样见怪不怪,雪衣如瀑,清峻温和,瞧着他闭眼,目光才慢慢移到棋盘边上。
今日国子监的事,他尽收眼底。
“小九,”他缓了缓落子,又问,“喜欢那恒安王?”
他道,“她生的美,我自然喜欢。”
不仅仅是喜欢她容貌甚,还有她孤身来临朝的勇气。
大抵听出话里深意,太子轻抬眼皮,雪色外衬微拉,划开边角的黑子,却恰好使它雄踞一方,如同辽远天际鹰隼盘踞半空,念及不少漠北的传言,太子落棋的动作微滞。
前阵子贺行止——贺家大公子,和他说起恒安王在贺家的行径,果然不像她刻意表现出来的那么乖顺。
今日他又特意安排人在她散步途中说些闲话,若是她真的不安分,那必然会做出点手脚来。
温顺态度下眼眸深沉,明艳皮囊下心思玲珑,漠北的鹰在临朝遮不住锋芒,她的风采迟早展露。
那副婉婉有仪的皮囊,又能维持多久,都在等,都在看。
端不知几时和他们对上。
至于生的美,太子想了想,印象深刻只有那深幽似湖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