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李府侍卫在马厩的井边勒死,一口气都没剩,我去的时候,那个侍卫正好准备离开。”
李府,李二,娄无衣眼神暗了暗,她就知道这人不是个好东西。
“那侍卫如何?”
“属下记得他的脸,且他在勒杀那小厮时,可能业务不熟,扣子被小厮抓掉了两颗,就在小厮尸体旁边。”
娄无衣很信赖之木的办事效率,“所以,你故意丢了一颗到井里。”
“主子明鉴,”之木夸完她又道,“那尸体已经被投到了井里,井边还丢了封畏罪自杀的遗书。”
遗书上写小厮发现自己喂马的草料里加错了腹枯草,致使马发狂,他知道九皇子身份尊贵,自己这番失误死罪难抵,所以自行了断。
“单从表面上看,蹊跷不多,算是滴水不漏。”
若是小厮演技再好些,小废物没对她说那句话,他们也不会疑心那小厮,之木去的慢些,就查探不到。
少年睡熟,侧脸半隐半现在丝被间,颜色比织锦绣上的芍药还要妖冶,她看过去,过足了眼瘾。
“太子必然不会相信这番说辞,”娄无衣不打算插手,她只想暗中观察,“等着看吧,必要时帮太子一把。”
之木:“属下明白。”
“畏罪自杀?”
灯下雪袍烨烨,银丝边冶着光,晏阙朱神色却黑沉不已,目光紧抵着座前弓着腰的近卫。
以元规整低着头,神色自然,“殿下,查探而来的消息便是如此。”
晏阙朱眸色偏棕,平日里是很温和的模样,但冷下脸来看人,便让人觉出几分雪山之巅的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