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贵妃看完请帖,问道,“李府近来有什么喜事?”
晏阙朱道,“春闱将近,李家大公子今年会参加。”
“若是拿的好名次,便该入仕。”其实无论好坏,都要入仕为官,为官,少不得和朝臣打交道,李家这是早早给大公子铺路呢。
春闱,二月初九,距今不到十天。
愉贵妃了然,又想起,“母妃记得他家还有个小儿子。”
晏阙朱点点头,“李二不如李大,他仰靠李家进国子监,将来可能走恩荫这条路。”
“皇上不是最厌恶世家结权吗?”愉贵妃涂着蔻丹的手,在桌上轻点,“李家顶风作案可还行。”
晏阙朱把鱼肉挑干净刺,小碗推到晏尘时面前,“可父皇也惜才,对科举学子的行径,容忍度向来很高。”
愉贵妃深知那人秉性,不愿多说。
“李家和四皇子交情近,”蔻丹颜色有些淡,愉贵妃不太满意撇撇嘴,又嘱咐大儿子,“小阙,参宴小心些。”
“儿臣省得。”
愉贵妃收回目光,瞥见小儿子对无衣耍宝,又补充了句,“还有无衣,你多顾着她。”
太子心说,恒安王心眼比谁都多,哪需要他照顾。
“儿臣记下了。”
这时候九皇子就非常机警,“嗯?去哪儿玩?要带殿下吗?”
愉贵妃冷静扶额,“你把嘴角的米擦干净说话。”
晏尘时从善如流擦嘴,眼睛亮晶晶。
愉贵妃:“你听话吗?”
晏尘时捣蒜似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