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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怕是要急坏了。”

“他急?”栖凤宫内,太子与愉贵妃对弈,温笑落子,“母妃多虑,恐怕四皇弟现在正自顾不暇。”

愉贵妃神色微诧,“听小阙的意思,冀淮那边有你的人?”

晏阙朱淡笑,“母妃以为上谏翼淮兴修书院,是谁的提议。”

为百姓修建书院,让更多的地方学子读书,如此一桩美差,平白无故落到四皇子的头上,而不是他的身上。

太子能力没有四皇子强?皇上偏爱四皇子?不,只因为这是他出的提议,他的人上谏给皇上。

“小阙,”愉贵妃清楚他秉性,但这种工程若是出问题,最可能便是百姓受苦,“莫不是会伤到百姓?”

“自然不会,”晏阙朱明白母妃顾虑,但他决计不是那般枉顾百姓的昏庸之辈。

“冀淮州州官贪污无度,平日里就爱贪拿民饷,此次在朝廷把银子拨给冀淮时,便中饱私囊扣下一大批,而四皇弟约莫是不知道的。”

贪污是大罪,愉贵妃明白,但怎么能和四皇子牵扯上关系呢?

晏阙朱便是在这时,对着愉贵妃露出笑颜,他容貌清雅和峻,甚少笑得开怀,跟九殿下似的露出尖尖的下牙,有些像矜贵的猫儿忽然低头,愉贵妃慈母之心狠狠一动。

被大儿子可爱到。

“母妃,冀淮州官姓李哦。”

淮河一带书院破落,为何偏偏只在冀淮州修建,又为何把这美差落在四皇子身上,自然是因为李家和四皇子的关系,无论如何都撇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