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现在可还走得了路?”
娄无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实在有些提不上劲,她上辈子从来没犯过这种蠢,真是太丢人太低级了。
“你……咳咳”寒潭冰冷,晏阙朱本就连寒气都近不得身,泡在这水里将近一个时辰,当下连话都说不完全,几乎要把肺咳出来。
这么大的动静,好比震天雷响,娄无衣总算放下心里的懊悔,把它抛之脑后。
“走可能有点费劲,”她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脚踝,胀痛感强烈,又看向咳的脸通红的晏阙朱,“你现在这样怕是也没办法走远。”
晏阙朱好不容易停下来咳嗽,说话倒是利落了些,“无碍,潭边寒气太重,先找个稍微暖和的地方。”
他起身步伐有些虚弱,但踏的很稳,走到了娄无衣身边,弯腰扶她。
“我们慢点走,你脚疼就停一停。”
毕竟是小九喜欢的人,他得照顾好。
娄无衣对他这个反应有些惊讶,现在这里可没别人,他戏未免太全套。
两人一伤患一病弱,在崖底跌跌撞撞,找了半个时辰,可算遇到个山洞,面积不大,但足够容纳四五人。
晏阙朱把人扶到山洞前的石头上坐着,又咳嗽好半天,左右打量完,他决定在这附近找些柴火。
幸好山洞边就有些枯枝烂叶,他缠了缠衣袖,避免繁复的衣袍限制他动作,细心捡着柴火。
暮色已至,初春天气,白日里还暖和,夜里便有些凉气,尤其二人刚刚都泡了那么久的潭水,身上寒气重的厉害,生点火驱驱寒。
娄无衣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淡淡,神色平静,缓慢的把手腕上的银镯抬起来,对着晏阙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