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做主,能用皇位换娄无衣这个弟媳,他觉得半点不亏。
再说母妃,更是高兴的见牙不见眼。
“若是母妃知道我和你谈拢,她改日便会去祭拜贺姨,可能还会给娄将军写封信炫……告知。”
娄无衣抬手制止,“倒也不必现在就告知我爹爹。”
晏阙朱点头,他也是说说而已,母妃早先提过,若是娄将军知道他们的主意,漠北铁骑,可不是哄人的言论。
山洞外被月光覆了一层淡淡的纱,映的石块透着亮,风很温柔,树很蓬勃,连眼前的火堆也格外赏心悦目。
太子的话似乎很离谱,但娄无衣仔细回想近些天他的态度,愉贵妃每每和她说起话来,旁敲侧击的问语,其实都有迹可循。
尤其事关九皇子,那么所有的不合理就都还是挺正常的。
她心情轻松不少,在晏阙朱看来是双赢,于她而言,更像是天上掉馅饼。自从在感觉到自己对晏尘时的心意后,她每次和他相处,都是倒数着时间来算,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和太子撕破和平假象。
以至于那些相处的每一秒,让她都格外珍惜,她是喜欢晏尘时,可也不至于喜欢到放弃那个位置,所以只能趁着还未言明敌对,多见见他。
否则这鸣春涧之行,她也不会来。
在掉落悬崖来到这个山洞之前,娄无衣为自己没有对太子动手懊悔无数次,而现在,她却无比庆幸,庆幸自己犹豫不决,庆幸和太子同落崖底。
若是没有这一遭,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局面,更不会知道太子和愉贵妃近来频频示好,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