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临朝城门口时,九皇子就被以离带回马车,即便他依依不舍表达自己非常不想回宫的意愿,仍然没办法跟着娄无衣到贺家。
进入城里,这大部队便分成两路,一队进宫,一队去贺家。
贺府一切照旧,瞧不出什么区别,娄无衣被之木搀扶着进去,看着府里侍女小厮忙碌,总感觉有点奇怪,看着似乎和往日如常。
引路的小厮更是了得,直接带着她往书房去,娄无衣疑心原主工作狂的性子难不成是遗传外祖父?她满腹狐疑的进了书房,看到书桌后精神奕奕,评诗赏画的贺老爷子。
一旁还站着贺行止,祖孙俩有说有笑的谈论画作,哪里有半点病态。
“哎,可算回来了。”贺老爷子放下画作,鹰隼般的眸里闪过几丝不容易。
“外祖父,您的身子……”不是说病重难愈,辗转病榻吗?
贺行止眼眸含笑,走过来扶她坐下,边说道,“祖父是为了让你早点回临朝,放的假消息呢。”
娄无衣愣了愣,有什么大事,还值得装病来哄她回来。
“你那便宜爹好样的,”贺老爷子仔细放下毛笔,说是斥责不算,表情倒更像是被小辈折腾的无奈笑意,“听说你跟愉贵妃同行鸣春涧,急得差点从北戎带兵回临朝。”
“非逼着我把你叫回来,还说他已经准备点兵出发。”
贺老爷子倒不会觉得这话有假,娄安年那随性起来,莫说贸然带兵回来,怕不是带兵直取临朝都有可能。
而娄无衣第一反应想到她爹在信里各种嘱咐,远离愉贵妃,别靠近愉贵妃,愉贵妃八百个心眼子等等言论。
看来原主爹是真的很不愿意和她和愉贵妃牵扯关系。
只是,正在战场上厮杀的大将军,哪来这么灵通的消息?
“爹爹怎会知道我和愉贵妃同游?”她蹙着眉,真是有些想不明白,信鸽来回也要耗些时候,消息传去漠北那边可要费功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