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行止没有说话,脸上明白写着“你居然有这个觉悟为兄真是好生意外求求你自觉走吧”。
贺二小姐大刀阔斧上了马车,踩得“咚咚”作响,那架势恨不得把马车踏出洞来,之木看得很是忧心,我们王府开销也是需要花钱的,还请二小姐脚下留情。
“真是服了贺行止这个狗,活脱脱狗东西。”贺梓汐犹在气头上,她自己想出门,和被人赶着出门区别那可大了去了,何况还是连衣服都没收拾就被赶出来。
娄无衣只觉得兄妹俩有趣,知晓她都是气话,又不由感慨,“我从前还当表哥性子冷静自持,只是嘴稍有些毒。”
贺梓汐顺势接道,“没想到他嘴毒人还贱,坑妹毫不手软。”
娄无衣忍不住弯起嘴角,这评价的简直太中肯。
总之无论怎样,娄无衣还是带着表姐回了府里,由于脚踝受伤,她在府里歇了将近半月,期间晏尘时想来看她,被太子哄着没让来。
皇上越发病重,对漠北却仍是不放心至极,若是此时私下牵涉过多,难免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娄无衣知晓皇上忌惮,只静心养伤并无异动,半个月的时间,雁满楼在鸣春涧那崖底的寒潭收获颇丰,她当日猜想不错,寒潭确有古怪。
潭底生有炽炎草,听名字便知其属性火热,极为燥烈,对天生体寒,患有阴寒之症的人有极大好处。
由于它烈性极强,且生长时间约有百年之久,连那冰冷寒潭尚染了药性,也难怪那日晏阙朱泡在潭水里近两个时辰,第二日却精神奕奕。
娄无衣当即便让雁满楼带着草药,入东宫给太子治疗,顽疾久固,既然有法子医治,又有人能治,当然要越快越好。
而且,她可不想白白占便宜。
再说临朝,春闱放榜,李长风高中贡士,四皇子那边总算来了件喜事,听贺梓汐说,这两天偶尔在国子监见到四皇子,眉间喜色难抑。
回回说完,她又撇嘴,“高兴什么,我哥还是会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