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不到,洞口飞进一只浑身漆黑如墨,眸光似电的家养信鹰,漠北特产,恒安王专属。
娄无衣和信鹰的目光同样冷酷,都带着公事公办的意味,冷淡的氛围仿佛二者并非主宠而是陌生人,对比之木用信鸽送函,乖乖巧巧求他投喂的可爱家鸽,眼前信鹰比主人还高冷。
随着娄无衣摆手让它出发,信鹰“唰”的飞上天,带起地面的灰尘,险些迷了她的眼睛。
“……”
令人恼火的作态。
她是猫嫌狗厌招鸟烦的体质,怎么原主也跟她一样。
娄无衣体质不招动物亲近,上辈子有人讨好她,给她送漂亮男生,还有的自以为机灵,给她送漂亮女生,她都毫不留情面的退了回去。
只有一家做生意老实的老板,不知道怎么想的,给她送了只萨摩耶,没脑子的笨蛋小狗,无视她气势凌人的冷硬表情,傻乎乎往她怀里扑。
是唯一敢近身她的小动物。
“呼噜……”怀里的小殿下似乎做了美梦,抱着她的腰,小呼噜打到半截,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娄无衣心下顿软,忍不住低头在他颊边落下一吻,很轻很轻,连他的呼吸都没有被打乱。
该怎么表达她的喜悦,万籁寂静,夜间无人时,娄无衣总算敢表露出白日里的全部欣喜。
人在复杂的环境里待的太久,渴望单纯干净的存在,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