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安年接过酒,听到她这话未置可否,和苏愉意认识多年,再不对付,他也清楚这人是个什么性子。
就是清楚,他才更气。
当年苏愉意和他抢媳妇儿,现在她儿子和他抢女儿,简直可恶。
见他闷头喝酒,苏愉意又道,“无衣和我家小时在一起,也不吃亏,你不高兴个什么劲?”
“这话你也是说得出口,”娄安年顿时来劲,他可是打听了不少九皇子的事迹,“你儿子那个模样,十足十把我宝贝女儿当大冤种祸害。”
晏尘时抬头看房梁,低头瞄脚尖,左看右看就是不敢跟身旁的人眼神交流,娄无衣余光瞥见他的神态,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摸摸他脑袋。
“阿时乖。”
苏愉意就不爱听他说这话,死直男懂什么叫天生一对吗?
“冤种个屁!你自己问无衣,就无衣那个样子,你看她是不是冤种?”
娄安年一回头,看见他女儿笑着摸人脑袋,话卡在嘴边,宝贝女儿这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当冤种,倒像是很享受。
脑子里这念头堪堪出现,娄安年又没了话说,“……”
他的目光难以叫人忽略,娄无衣放下手,看向亲爹,“爹爹,我素来是个有主见的,你不必担心我委屈自己。”
娄安年沉默半晌,“那……他,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说到这个,娄安年可有话说了。
当即指了指苏愉意,话里很有几分不痛快,“谁叫你当年那么决绝的进宫,放着阿岁那么好的未婚夫当摆设,他死之后,你立马嫁给晏长兴个没脑子的,这下好了吧,生下来的儿子也有问题。”
苏愉意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听着娄安年继续说她。
“胜欢当年说过,就算贺家没人进宫,晏长兴也不会为难,偏你要承贺家的情,也不知道你脑子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