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安年沉浸回忆,定是他当年对宝贝乖女儿说,自己身为将军也不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女儿就把此事记在心里,全都是为了让他自在逍遥啊。
意识到她爹可能误会了什么,娄无衣解释的话到嘴边,又觉得误会了也挺好,“爹爹,无衣心甘情愿。”
娄安年眼眶酸涩,当真是他和胜欢的好女儿,那么小便知道心疼爹爹。
苏愉意和儿子对视一眼,眼里写满“算了算了别戳穿他这脑子能想到这些也不容易”。
娄无衣趁势说道,“我让爹爹来临朝,一为婚事,二便是为此事。”
娄安年犹在感动,“好好好,宝贝女儿想做什么,爹爹都支持。”
“娄安年,你想清楚啊,无衣想做的事,史书上写下来可就是谋反。”苏愉意是彻头彻尾的跟晏长兴不对付,也早就做了弥天大罪。
可娄安年不是,他这一生为天启,征战二十余年,任谁都无法把他和乱臣贼子四个字联系到一起。
肱股之臣,忠君爱国,娄安年应该总是和这样的字眼同时出现。
她是和娄安年不对付,但小打小闹和正经大事,她苏愉意分得清楚。
娄安年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仔细想想,站在她的角度,她这样说不无道理,“苏愉意,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苏愉意没有接话。
“我的命是阿岁救下来的,我守这天启也是为他。”
征战数十年,受过无数次伤,命悬一线的次数也不少,可他总记得自己答应过一个人,要替他守好天启。
替他护好这万里河山,锦绣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