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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指的是晏长兴。

晏尘时反问,“给他临死之前加点内伤?”

有可能直接气死过去。

母子俩一拍即合。

“噢……对了,无衣,”愉贵妃收了收表情,“你问问你爹。”

晏长兴好赖活了这么些年, 临死之前, 她必须给他下一剂猛药。

“算了吧, ”娄无衣替她爹做下决定, “爹爹今日上完早朝就去看娘亲, 怕是近来没心思管这些。”

“接下来的事,有我来。”

几十年来,哪怕她爹和老皇帝的情谊不如他和先帝深厚,但以他的性子,必然也是将老皇帝当做多年好友,前两日乍闻兄弟背刺,爱妻被害的真相,能几分心思愿意见老皇帝。

见面又能说些什么,问他为什么害爱妻,为何要对亲兄动手,可不过是显而易见的道理,还有何多问的。

何况若是娄安年知道这些年来经历过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暗杀,也都是出自他以为的好友之手,必定更加寒心。

苏愉意注意到娄无衣的脸色,心里大概清楚姑娘家的想法,她和娄安年不同,她从始至终就没把晏长兴当做朋友,后来进宫也更是别有心思。

娄安年却是真真切切和那兄弟俩一同长大,总角之交,情谊到底不同。

她点点头,“也好。”

临朝风雨欲来,后宫安静祥和的氛围下,也有人看清形势,斟酌站队。

德妃得了侍疾的机会,大喜过望后,回忆起苏愉意历来作风,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