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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无衣瞥他一眼,“你别忘了,晏宿辰只是摄政王,他可拦不住我爹。”

老皇帝在时,她爹尚且能带人去栖凤宫,怎么你个摄政王难不成管的比皇上还多?若非现下已经深夜,娄无衣都打算让她爹今晚就进宫。

再来,她方才分析晏宿辰,发现他有谋略有胆识,沉得住气,出手果决,目光长远,是皇室里难得的为君者。

就是因为他完全符合君王的条件,所以也患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他要面子,要顾及名声。所以即便他关押四皇子,对太子下手,在老皇帝驾崩这样的情况下,还要搞出个摄政王的名号,免得被人说名不正言不顺,要大臣们劝说再三,才执掌大权。

他现在就是在等四皇子死在牢里,太子重伤难愈,再无继位可能,然后假意来一套,虽然我也不想当皇上,但如今皇室只有我能胜任,加上大臣们劝说几句,合理继位。

要面子是吧,这弱点,她得钻个空子。

想到这操作,娄无衣莫名的有股熟悉感,总觉得在哪见过,噢对,老皇帝不就是这么登上皇位的吗?真不愧是亲生的。

雁满楼很快明白其中利害,不敢耽误时间,给鸽子腿上绑上信纸药丸,就赶紧让娄无衣传给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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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过后,娄安年满脸懵的从宫里回来,看到娄无衣,都不等她开口问好,真情实感发问,“宝贝女儿,爹爹我只是睡了一觉,朝中怎么就多了个摄政王?”

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五皇子,居然如此深藏不露。

“笑得倒是温温和和,就是那眼睛看人总感觉藏着几分算计。”

娄无衣点点头,上前两步,“昨日爹爹又去看娘亲,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何事,也是情有可原。”

娄安年嗐了一声,听她这句话又问,“宝贝女儿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