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没几个踩调上的“生日快乐”歌顺着敞开的大门咻地窜了出去,生怕丢人,祝染忙关上大门,将一群妖魔鬼怪关了起来。
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染宝,快吹蜡烛!”
“放屁!先许愿!”
“搞快搞快。”
比他们自己过生日还激动,借着烛光看见,端着蛋糕的是陈舒华,秦昭臭不要脸地垫着只手在边儿上,假装自己也端了。
鼓着脸一口气将烛火全部吹灭,顶灯应接而亮,祝染被光刺得眼泪直流。
秦昭啧啧道:“染宝这肺活量,难怪那么会骂人,这一口气能问候十八位祖宗吧。”
陈舒华:“不会说话就闭嘴。”
“哎哟,还感动哭啦?”
“被光射的。”祝染端着高贵冷艳,顺着这话给自己找补,“谁把灯开这么亮?”
傲娇得要死。
陈舒华笑了出来,神色认真地看着祝染,“染宝,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在你身后。”
除了他,你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秦昭:“还有我!还有我!”
紧接着一群人起哄:“还有我们!”
“突然说这个做什么?”祝染愣了下,看了眼陈舒华,嘟嘟囔囔。
陈舒华跟他们这群人都不太一样,比他们大几岁,几乎是周乾那个年龄段。
前几年陈家就是个不如鸡的落架凤凰,几近被挤出上层圈子。陈家只有陈舒华一个独女,都以为陈家会在沉默中灭亡,却没想到这几年谁都不抱希望的独女力挽狂澜,将这只要死不活的落凤盘活了,虽然不及当年一半鼎盛,但一个姑娘孤军奋战,陈舒华就是圈里许多家长嘴里的“别人家孩子”。
令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么个与一众二世祖格格不入的女强人,撇开了众多试图趁机投资的橄榄枝,只和祝染这个每天招猫惹狗的大小姐关系近。
“切蛋糕切蛋糕!”秦昭大大咧咧打断她们的“深情对视”,夺过蛋糕放桌上,又折回来双手放祝染肩上推她过去,边口无遮拦地吐槽:“你们那样子不知道还以为要搞百合呢。”
“就是。”祝染深以为然,回头朝陈舒华抛了个眉眼,然后捏着矫揉造作的语气叫她,“来吃蛋糕啦,宝贝儿~”
“哦~”一群活宝起哄。
走到她对面,隔着桌面,陈舒华高冷地讲着冷笑话:“以我们的交情,以身相许也不是不行。”
“……”
“哦~”
秦昭:“那不行,这第一个轮不到你。”
呸!
“原来你们都馋我身体。”祝染顿时嫌弃靠边,白细的手指朝他们指指点点,“绝交,通通绝交。”
口中说着绝交,如画美艳的眉眼却笑意连连,祝染属于明艳类美人,五官精致且都有自己的特色,左边眉尾下有颗小而黑的痣,身材比例又好,纤腰丰臀下一双笔直大长腿,扔在人堆里,不出三秒,十有八l九的目光都会被她勾去。
比如这会儿,包房里的男同胞们多数都从小看到大,依然没能免疫。
大小姐就爱被人捧着,在狗男人那儿积的郁,早被挤到犄角旮旯去了。
极为宽敞的包房内,音乐迭起,杯盏乱晃,香槟四溅,一群人哄哄闹闹地刚进入状态,下一秒大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门口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秦昭心说完蛋,嘀咕道:“我也没喊她啊。”
果然,祝染被捧起来的兴致灭了大半,瞬间冷脸,话里带刺儿地开口:“你来做什么?”
门口的女孩儿像只趾高气扬的大白鹅,扬着长长的颈,手里拎着硬纸袋,恨不能用鼻孔看人,语气与祝染是如出一辙的张扬:“怎么?不欢迎我?”
正是祝染从小到大的死对头情敌,李佳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