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辛很不待见地斜了燕京涵一眼,冷哼道:“那是它好吃,跟他有什么关系?”
老管家懵了一瞬,不明白两位主子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如今剑拔弩张了起来。
燕京涵沉声道:“嘴。”
寇辛:“?”
老管家一看,赶忙拿起帕子擦去寇辛嘴角处的汤汁,笑眯了眼。
寇辛后知后觉,面红耳赤地瞪了眼人,站起身就走。
老管家笑道,“脸皮薄。”
燕京涵“嗯”了声,提起书袋跟了过去。
快走到正门处,恰巧有下人通报,“小主子,喻小侯爷的马车停在府外不肯走,说是来接人的。”
寇辛耳尖,回头问道,“喻誉?”
不等下人回话,寇辛一溜烟地跑出府门,一眼就认出了侯府的马车,怒气冲冲地踩着脚踏踢开厢门,“喻誉!我再也不要跟你出来吃酒了!”
等燕京涵踏出王府时,侯府的马车早就麻利地带着喻誉跟寇辛驶远,老管家跟出来,打眼一瞧,“小少爷可是跟侯爷走了?”
燕京涵轻轻“嗯”了声。
老管家摸了摸燕京涵的发顶,“天底下长得像仙童的也不是只有那小少爷,小主子定还能交到新友。”
燕京涵只道,“备车罢。”
·
“所以,我昨夜是自己走出去的?”寇辛掐着喻誉脖颈的手微微一僵,默默从喻誉身上下来。
喻誉撑着额,似笑非笑,“是啊,昨夜我酒醒,带着人整栋楼寻过去,现在京里都不知道怎么编排我的名声了。”
喻誉一一举例,“喜欢看人行房事的怪人?夜宿青楼的酒囊饭袋?”他话一收,“我昨夜还去了一趟公主府,才被你家门卫告知你在淮亲王府。”
寇辛把掐人脖子的手也收了回来,安分地坐回原位。
喻誉冷笑:“我以后可不敢再带你出来吃酒了。”
寇辛装作不闻,低头抠着手。
喻誉冷声:“寇辛。”
寇辛苦巴巴地抬起一张脸,“在,在。”
喻誉眯眼,“所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寇辛摇摇首,“好像是李戈那厮带人堵了我,不知谁救了我,后来燕京涵就带我去他府上了。”
喻誉:“他说走你就跟着他走?”
寇辛垂下首,抠手。
喻誉看寇辛这么一副任打任骂的死样子,气得想将寇辛丢下马车,最后扔了个寇辛铺头盖脸。
寇辛连忙扒下罩住脑袋的衣衫,一看,是以前他留在侯府的衣裳,已经在侯府被浆洗过,今日熏了香,被喻誉带了出来。
寇辛欢呼一声,“小玉玉,你最好了!”
寇辛赶忙换上那身衣服,将脏衣塞进马车内的暗格里,才觉浑身舒坦。
喻誉用不着跟寇辛避嫌,一边看他,一边道,“尚书右丞怎么养的儿子,养出李戈这个蠢货。”
寇辛依稀记得昨日李戈被整得很惨,想了想,道:“反正现在我们也不在国子学念书了,他们算不得我们同窗,不用守着国子学那些破规矩,不如……”
喻誉跟着出谋划策,“套个麻袋扔湖里?”
寇辛同时出声,“套个麻袋打一顿?”
二人双双看向对方。
寇辛摆手,“不行,丢湖沉尸你想都别想,要是闹出人命,我皇舅舅都保不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