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可以看燕京涵吃瘪了!
喻誉眯起眸,指骨一下又一下轻轻叩着桌,他同淮亲王以前无仇无怨,今日也不想如何整治燕京涵,弄些小手段,出了昨日那口恶气,也算过去了。
若不是看寇辛跟此人关系还不错,喻誉冷笑,燕京涵断条手都算轻的,夫子待会儿罚完了,淮亲王当众出了这个糗,喻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忍过去了。
夫子见燕京涵走进,招了下手,紧皱眉头。
燕京涵走到下首,“先生。”
夫子低声训斥,厉声道:“迟了两刻钟!”
燕京涵低声道:“学生知错。”
诵书声渐小,几乎是所有人都在看着好戏。
夫子冷哼,“谅你头一次误了时辰,便不与你计较了,日后记着时辰就好。”
燕京涵应了声“是”,迎着众学子艳羡嫉妒的目光,背身向自己的案桌走去,从容坐下。
寇辛:“???”
凭什么?!
喻誉咬牙,“岁考的头名就如此得夫子偏爱么?”
寇辛已经在思考今日要不要准备两个麻袋,一个套李戈那厮,一个套燕京涵。
鉴于昨夜燕京涵将他从青楼捞了回来,寇辛忍住落进下石的欲望,见喻誉面色更差,宽慰道,“一个头名罢了,下次学考不过是我的囊中之物。”
喻誉正生着气,突然听到寇辛的豪言壮志,“……你在梦里考?”
寇辛咬牙,“喻誉!”
喻誉耸肩,心中盘算着怎么出这口恶气,国子学有国子学的规矩,太学也有太学的规矩,至少明面上,他是绝对不能对燕京涵下手的,买通那个黄门太监暗暗做些手笔,已然不易。
寇辛道:“过两日便是这年的岁考,你等着瞧吧,小玉玉。”
喻誉回神,他倒是对寇辛闷头苦学有些耳闻,但……
喻誉道:“笔墨纸砚你或许能行,但骑射呢?”
寇辛困惑,“可燕京涵不也只得过文试的头名。”
喻誉挑眉,“但若是文武双头名,可不更风光。”
寇辛踌躇了一下,觉着自己不行。
他拉个一石弓都累得要死要活,骑马时能兜个圈子已然不错,怎么去得武试的头名?
喻誉双手撑着脑后,吊儿郎当道:“所以,这等风光不如让给我。”
明面上下手不行,暗地里下手又没什么作用,喻誉觉着寇辛这个办法也算不错,在学术上将燕京涵贬得一无是处,可不好生爽快?
暂且不说他本身就是武将世家出身,太学里的武试喻誉闭着眼都能考个头等,单说喻誉根本没看过几次经书的文试,很简单,他们考不上,让燕京涵也考不上,不就成了?
喻誉看向寇辛,“你先歇会儿的吧。”
士可杀不可辱。
寇辛恼了,“你就这般瞧不起我?”
被那诵书声压过去,等晨读结束,寇辛立即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抛下喻誉去换骑装。
接下来是骑课。
校场,日头出了些许,微风各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