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又是无奈又是痛恨。
寇辛这边她忍不下心下手,只好在心中盘算着,怎么去打淮亲王的主意。
寇辛上了药后,也就乖乖养伤。
府医说不让他乱动,他也真一日都足不出户,在榻上躺得身子骨酸软。
入了夜后也早早让人熄了灯,想着休息好了,伤才养得快,但不知阖上了眼多久,盯着眼前一片漆黑,怎么也睡不着。
他只是被碎瓷划了几下,都已经这么疼,燕京涵叫那贼人一剑刺进骨肉中,又是怎样一种疼?
若不是因着他,燕京涵也不会背叛燕离归,去替他做这许多事,为了皇祖母的命,却险些将自己的命也丢了去。
寇辛眼中酸涩,在深夜的寂静里,将脸埋进被褥里,好半响才松开,徒留一片湿意。
寇辛再睡不下去,坐起身,拿了床榻边案桌上的茶水,囫囵一口冷茶下去,凉彻肺腑,屋内一股冷风吹来,让这股寒意更是深入骨髓。
寇辛被吹得正想再缩进温暖的被褥里,脑中却一个激灵,这股冷风从何而来?!
他霎时向屋内大开的窗户看去。
寇辛背脊发凉。
他身子弱,侍女们离去前都会将门窗紧闭,这窗是何时打开的,又是谁打开的?
他正想唤人,却见床帐外传来走动声,来人徐徐走进,“我以为你睡了,不想吵你,想看一眼就走的。”
第一个字音,寇辛就将人认了出来,方才憋着的泪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受伤了吗?”
“来见你。”
燕京涵携带一身寒气,微微俯身,用冰冷的指尖将寇辛眼角的泪擦去,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股疼惜感,低沉着嗓音道,“为什么哭?”
寇辛不肯认:“我没有哭。”
燕京涵很轻地笑了下,“好,没有。”话音刚落,他又道,“昨夜我失约了,下次不会了。”
寇辛急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燕京涵,我知道你不想同我说,但你不告诉我,我会更担心。”
他眨着一双泪眼,在黑暗中摸索上燕京涵的侧脸,“我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整夜整夜地念着你。”
“我睡不好我就会生病,生很严重的病,到时候我就陪你一起躺在病榻上。”
“你伤好了,我的病才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两个宝贝都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