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九歌连声道,“在呢,疼是吧,忍忍,嗯?”
朝九歌又用那白布将酒液擦干,才将金疮药对准伤口倒了下去。
寇辛疼得似乎听见他的伤口被火烧的滋滋作响,险些三魂出窍晕了过去,咬牙忍得满头大汗,“你这什么……破药?”
朝九歌嗤笑,“好东西,你今日用了,明日就能结痂。”
寇辛似疑非疑:“当真?”
朝九歌:“骗你作甚。”
还剩下一膝。
寇辛闭上眼,“快点。”
朝九歌迅速一倒,干脆利落地拿出干净的白布将两处伤口裹了起来。
等彻底弄好,寇辛已经丢了半条命,奄奄一息卧倒在马车的小榻上,朝九歌将药与酒胡乱一塞,白布扔进火盆烧了去,见寇辛这幅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微微蹙眉,“他晓得吗?”
寇辛有气无力,“不知道,你不要跟他说。”
朝九歌沉默半响,才低叹一声,“长公主便是因此事才将他逐出京罢?”
寇辛支支吾吾应了。
朝九歌用指骨敲着桌,“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也真是大胆。”
寇辛气的睁眼骂道,“你说谁呢,你这个登徒子!”
朝九歌“哟”了一声,“还记着呢?”
不就打了一下他屁股,记这么久。
寇辛没力气同他争,又闭上眼缓着腿上的痛楚,他不说话,朝九歌似乎也沉静下来,少见的安静。
寇辛隐隐觉着不对,微微睁眼看去,才发觉朝九歌正隔着层空气,用指尖描着他的眉眼。
朝九歌被发现了,也并未收手,反而更加直接地用指腹将寇辛眼角因疼痛溢出的泪拭去,动作小心翼翼。
朝九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或许是因为寇辛还太小。
或许是因为他太过迟钝。
方才瞧见寇辛同燕京涵亲昵地搂在一起,朝九歌才后知后觉,他似乎错过了什么,心底突生微妙的怅然,存心想报复回来,有些恶劣道,“他回不来了。”
寇辛怔了下,“谁?”
朝九歌却避而不谈,道,“长公主府到了。”
一语成谶。
燕京涵这三年,当真一去不回。
作者有话要说:
成年啦!
在朝九歌看来,寇辛虽然让他一眼万年,但是小世子真的太小了,他没有想到其他地方,后知后觉,便一子慢,满盘皆落索。
鬓似乌云发委地,手如尖笋肉凝脂
(出处不知,反正是古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