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上一世,他在监狱里快要死了,也没有一个所谓的亲人来看他。
“景清,你醒了?觉得好点没?”连琦端着脸盆走了进来,见他清醒,将水盆往床头柜上一放,伸手朝他额头探去。
“好点了,我想睡了,你们都回去吧。”
不想,这话一出,两人又为了谁留下守夜吵了起来。
唇舌交锋,互不相让。
“赵小姐,你跟景清非亲非故,实在无须做到这个地步,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家里人该担心了。”
“我一个人住,没人担心。再说我跟程景清怎么就非亲非故了,我们可是录同一档节目的好同事,上百万观众可以作证的。”
“赵小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您觉得合适吗?”
“连先生,你想太多了,他一个病人,就算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有什么不合适的。”
“……赵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两人一来一往,斗出了兴致,就像两只嗡嗡作响的蜜蜂吵得人睡不着觉。
程景清有气无力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他是病人他最大。
不对,好像不是病人他也最大。
赵落落跟连琦同时闭嘴,对视了一眼,不再互相僵持,识相地一前一后离开了房间,赵落落走在后面,轻轻带上了门。
连琦见赵落落不肯离开,干脆也留了下来,下楼开车去附近的超市买洗漱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