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英摸摸它:“没事,老头吓你的。”
竹门一开,一个黄色的不明物便旋风似的刮了过来。
玉寒英被吓了一跳,直到那坨黄色刮近,才发现这是一条体型中等,毛发脏污的土狗。
它“汪汪”吠叫两声,玉寒英定睛一看,脱口而出:“好丑的狗!”
晏沉也停下来仔细看了一眼,发现玉寒英的评价十分客观。
它脸上的横肉堆挤出一条条沟壑,五官随心所欲地排列在那张肉饼似的狗脸上,鼻歪眼斜,细牙外翻。
听到“好丑的狗”几个字,这狗的吊梢眼跳了跳,顾涌出恼怒的低吼,后爪刨地,一个显而易见的进攻姿势。
它似乎听得懂话一般,对丑这个字表现出来超乎寻常的敏感。
熊公幸灾乐祸道:“你完了小妖怪,麒麟最讨厌别人说它丑,你等着被咬吧!”
玉寒英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你给狗起名叫麒麟?”
奇怪的是,这样不起眼的一条土狗,进攻前夕竟散发出不同寻常的低压。以至于晏沉下意识上前一步,把玉寒英挡在了身后。
玉寒英却一把推开了他:“让它来好了!我还怕一条狗吗?”
一人一狗隔着空气对视,黄狗看清了玉寒英的脸,霎那间,它竟人性化地顿了顿,怒意肉眼可见地消散着,屁股后面短小的尾巴疯狂地摇了起来。
它扑到玉寒英面前,甩着舌头一阵狂舔,尾巴摇得像螺旋桨,肚皮也翻了出来,整条狗恨不得拧成一条麻花,极度渴望玉寒英能摸摸他。
这出乎意料的一幕,不仅玉寒英愣了,晏沉愣了,熊公也愣了。
“什么东西啊。”玉寒英不明所以,一脚踹开这狗,但是麒麟又立马飞奔了回来,孜孜不倦地给他□□,恨不得用口水给他洗个澡。
“咳咳,麒麟是这样的,他对长得漂亮的一般比较友善。小妖怪,你走大运了。”熊公咳嗽两声,不自在地解释道。
晏沉微妙地听懂了言外之意。
这狗好色。
湿漉漉热乎乎的舌头对着玉寒英露在外面的一小截脚踝狂舔,那触感叫他头皮发麻,狠狠一脚飞出,麒麟直接被他踹进了峡谷下方的瀑布里,呜咽一声没影了。
玉寒英一愣,心虚地看了熊公两眼。
糟了,一不小心踢重了……这狗不会死了吧?
熊公好似能猜到他的想法一般,不以为然地推开竹门:“麒麟没那么容易死,进来吧,先吃饭。”
两进的院落,养了些鸡鸭,一间正堂,打理得还算整洁。
屋子里摆放着一张木桌,一张供台,台上三炷香,拜一张白纸。
是的,白纸,纸上空无一物,连半点墨迹都没有。
普通人家会挂三清,商贾挂财神,再不济挂个武神辟邪,玉寒英还没见过谁供台燃香拜白纸的,这老头子真是古怪。
他和晏沉落座,熊公转身进了厨房,端出一个大锅。
锅盖揭开前,玉寒英想过里面煮的可能是蝎子,可能是毒蛇,也有可能是乱七八糟的杂草,当看到热气腾腾的大包子时,他都愣了。
接着怀疑万分:“你是不是在包子里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