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时后,原冬顺毫不意外地接到了她父亲原訾樊的来电。
原冬顺:怎么可能意外,姓李的那家伙最擅长的就是告状。
原冬顺接起了电话。
原訾樊:“那个女人是被你撞成这样的吗?”他的声音很是漫不经心,原冬顺平日在故作平淡时经常就是模仿了这个父亲。
原冬顺:“只要你稍微查一下,你就会知道,撞人的那个已当场死亡。”
原訾樊:“哦,我问得不精确。我应该问,是你买了那个司机的命,让他去撞那个女人的吗?”
原冬顺:“撞完了我又花所有零花钱去救?我有病吗?”
原訾樊:“你有没有病,你不知道吗?”
原冬顺:“跟你一样。”
原訾樊笑了一声:“你要是跟我一样倒是好了。”
接着原訾樊继续说:“我最后再问一遍,有关那个女人的车祸,你有没有需要我帮忙扫尾、掩盖的罪恶?有就立刻说,现在还来得及。要是等警方查到你身上后你才来哭,我可不会为了你而明目张胆地去与执法机关作对。我最多只愿意帮你做暗地里的事情。”
原冬顺:“她的车祸跟我没有半分钱的关系,用不着你劳心劳力,你按正常的给我打零花钱就可以了。当然,如果你愿意多打,那更好。总之我只需要你的钱。”
原訾樊:“很好,记住你的话。”
原訾樊挂了电话后几分钟,原冬顺收到了相当于她一年份零花钱的“治疗费”。
原冬顺总觉得转款附言中的那三个字不是指崔娴,而是在暗示她原冬顺应该去治治脑子。
哦,也可能该叫明示。
大概是约好的,原冬顺收到原訾樊的转账后不到五分钟,她妈钟荔祥的电话也来了。
原冬顺这次接起电话后先声夺人:“人不是我撞的。在法律意义上,我不需要对崔娴付任何责任。我就是突发奇想打算日行一善,崔娴是我随机挑中的行善目标。我没有犯罪行为需要你帮我扫尾,你给治疗费就行了。”
钟荔祥耐着性子等原冬顺说完后,冷声回道:“你以为我是原訾樊那个蠢货吗?你说的这些我自己不会查还需要你告诉我?你要是真犯了法,以你对我的信任度,难道我随口一问你就会向我坦白?与其听你编,我当然还是更相信我手下专业人士的查询能力。”
原冬顺:“那你为什么突然想起来亲自打电话给我?你手下那么多专业人士,与小孩子聊天这种事情难道还需要您亲自动嘴?”
钟荔祥:“因为我在查崔娴那一家三口时,突然觉得可能有点问题。”
问题?原冬顺愣了一下,然后猛地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耿静贞眼熟了:耿静贞那张脸是原訾樊和钟荔祥的结合体。
原冬顺的呼吸错乱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