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卞想过进场后自己可能会立刻遭遇危险,但他没料到自己会是如此毫无行动能力的任人宰割状态。
而这么严重限制他的壳子竟然一点记忆都没有提供给他,导致他对当前状况完全摸不着头脑。
让侯卞更慌的是,不久后有什么东西把他抱了起来……
侯卞:啊,要被吃掉了吗?还是要被摔死了?哎,等等,抱我的好像是……人手?
数天之后,侯卞才终于搞清楚自己的状态以及落入的环境。
侯卞这次的壳子是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所以无行动能力算是正常,没提供侯卞记忆也算正常。
不那么正常的是,这婴儿的家庭条件非常恶劣。
其母亲在怀孕时别说保证营养了,甚至不能做到顿顿吃饱,导致侯卞这壳子非常虚弱,刚出生时甚至差点被认为已经死了。
侯卞:也可能如果我不来,这孩子就真死了。
侯卞将这家的条件形容为“非常恶劣”,不仅是因为物质上的穷,连孕妇都吃不饱,还因为家里的掌权人严重偏心眼。
这位掌权人喜欢小儿子、看不上大儿子,喜欢孙子、把孙女当赔钱货。
而侯卞壳子的身份是大儿子的女儿,毫无疑问的食物链最底层。
呃,对,侯卞这次穿的壳子是女性。
侯卞自我安慰:往好的方面想,这壳子的年龄足够小,所以如果任务速度足够快,我应该可以在身体发育出显著性别特征之前便回到负司。小孩子的男女差异没那么大、我应该能适应……
侯卞:但鬼知道金手指需要怎么、花多长时间试验,我根本没找到金手指。看来任务速度得由小绒毛决定了。
侯卞:但问题是小绒毛在哪儿?我现在的壳子与我的真实长相完全不同,名字根本还没取。如果小绒毛也是这种换脸且难以自我表达的情况,我俩即使面对面也很难相认啊。
侯卞:还有,我以后即使被取名,也大概率不会叫侯卞,因为这家人不姓侯。这情绪场的姓名混淆工作好像根本没做,不愧是试验性质的场,生嫩得更抓瞎了似的。
另一边,小绒毛面对的综合难度与侯卞相仿。
小绒毛得到的壳子估计比小绒毛的真身体死亡时还要年幼,只是堪堪能走动的程度,而且严重营养不良。
因为小绒毛自从有意识起就没挨过饿,所以它不知道长期饥饿对小猫身体发育的影响能到什么程度。
也就是,小绒毛根本无法从壳子的状态判断壳子究竟多大。
反正要是说这壳子刚出生不到一个月,小绒毛是能信的。
当然,具体年龄不是重点。重点是,小绒毛现在走路颤颤巍巍、全身无力,说不好哪一次倒下便可能再也爬不起来。
小绒毛从这个壳子中睁开眼之时,在距离它很近的地方看到了一只瘦脱形的母猫的尸体。
小绒毛猜测这可能是壳子的妈妈。
周围没有其他活着或死了的猫崽,有可能母猫这一胎只生了小绒毛壳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