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因为去了也只会被再赶一次,要是被赶时浪费太多力气,我们可能就走不到这里来了。”
顾晴:“我哥他……不算坏人,但自从瞎了一只眼,就越来越偏激。我哥觉得是我害他瞎了眼,也是我克死了爸妈。在把我嫁出去的那天他就说了,他不会再管我,我即使死在大柱家也与他无关。”
小绒毛:“所以,他的瞎眼和你们父母的死亡,你觉得与你有关吗?”
顾晴:“我觉得是有的。那天下大雨,我没有及时回家,我妈出来找我……一个脚滑,摔倒时脑袋刚好磕在了石头上,就那么没了命。那时我爸本就病着,这下子病情加重,不到半个月也去了。”
顾晴:“我哥为此恨我得厉害。在我爸去世后第三天,我哥大骂了我一顿,跑出去,再回来时就瞎了一只眼。还因为伤口没有好好处理,发了高烧。我几乎以为他也要死了……”
顾晴顿了好一会儿后,才继续说道:“不过他活了下来,也沉默了下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几乎不与我说话。直到那一天他突然对我说‘我要娶媳妇了,所以把你卖了’。”
顾晴:“说实话,当我知道我哥是把我卖给大柱时,我很欢喜。因为我原以为,他会把我卖给死过妻子但比较有钱的那类恶棍。”
顾晴:“大柱虽然腿脚有点问题,但是个好人。以我在村里的丧门星名声,能嫁给大柱是对我是最好的结果了。”
廖大柱:“但这个好人娶了你不到三年就几乎害死了你。这算什么最好的结果?”
顾晴:“那又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而且,我们家现在不是真的好起来了吗?”
小绒毛让顾晴把洗脏了的水倒掉,换成干净水继续清洗。
可能是小绒毛淡然的表情说服了桶余,它终于也愿意走入装着温水的盆中,让廖大柱帮它洗。
小绒毛看着桶余和廖大柱都如临大敌的模样,问廖大柱:“廖大妞现在过得怎么样?”
廖大柱:“好像还不错。我偷偷去见过大妞,觉得她比在家里时好多了。身体、心情都好多了。”
廖大柱:“顾晴在嫁给我之前也是健康的。虽然有时候可能会心情不好,但肯定不会绝望。顾辉作为哥哥、丈夫都比我好很多。”
桶余“喵”了一声,向小绒毛表达:“我已经洗得够干净了。”
小绒毛“喵”回去:“你下水才几秒钟?泡沫都还没有擦起来。泡澡不舒服吗?”
桶余:“当然不舒服。”
廖大柱:“我是不是弄痛桶姐了?”
小绒毛:“不,它只是不喜欢水。你继续洗。你给猫洗澡的手法比我原猜测的优秀很多。”
廖大柱:“我弟还有二妹小时候都是我洗的。我不方便在外面到处跑,承担不了重活,所以家里的轻活我都会做。”
小绒毛:“活的轻重与在家里还是在外面没关系叭?”
廖大柱:“当然有关系。在外面可以从别人手里赚东西,但在家里,来来去去都是自己家的东西。只待在家里,就是全靠家里养的。”
小绒毛看到,廖大柱说最后一句时,表情没有不满,而只是无奈。好像他也真的接受这种观点。
又洗了一会儿,再换盆水清了一遍,廖大柱将桶余捞出浴盆,用干发巾给它尽量吸干净毛上的水。
然后桶余哆哆嗦嗦地钻进猫窝,顾晴照着小绒毛的吩咐给桶余撕开一张暖宝宝放入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