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十六眨了眨眼,暗忖这场面活像个传销组织。
此时他们倒像个看戏的旁观者。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因着线索太少,他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
黑衣斗篷取来个空瓶子,站在梯子上一滴一滴地收集着露水,宛如那是世间上最纯净最圣洁的清泉。
一左一右的村民从炉子里随手抓了把香灰涂满双手,而后又肃穆庄重地放于盆中净手。
用白布擦干后,又沾了沾撒了撒些香粉分别散于祭台之下,烟雾四起,村民的黑色发丝上无一不沾染那白色的粉末。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操作,那些村民竭力叩拜于烟雾之中,宛如恶鬼狂欢的盛宴。
不过那粉末的味道倒挺好闻的,不知道是什么花的香粉。
那两人在撒完香粉后,又帮着那黑衣斗篷接过手中的“圣泉”。
时间过得异常漫长,他缓缓地从梯子慢慢爬下来,随即拿起桌上的大红剪刀,围着那一把剪子手舞足蹈,嘴里念念叨叨,让虞十六想到了唱大戏的神婆。
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动静,等待着那人的动作。
他将瓶子中的露水洋洋洒洒全浇在剪刀上,又拿起还沾着雨露的柳条抽打剪刀,除去上面自带的晦气。
最后小心翼翼将剪刀放在盖了层红布的木碟上,双手虔诚地捧起剪刀,缓缓走向高台。
祭台下的村民叩拜得愈发起劲,争先磕头,她甚至能看到他们的血顺着额头滴下,一直坠进土壤,可连半秒都不到,那血便离奇消失,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