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火光乍现,跳动的烛焰倒映着飞舞的灰尘,平添一种朦胧的色彩。
她倒了杯水,随手从桌上的油纸里拿出粒梅子抛进嘴中——
酸甜可口。
不知为何虞十六觉得房间有些闷,她抬头看了眼窗户
——阿,原来是没开窗。
她轻轻放下茶杯,站起身将窗户推开。
影绰的月色,缥缈的流云还有一阵若即若离的微风都让她心旷神怡。
而窗台上的一抹白玉色让她微微睁大了眼,她探出头,左顾右盼。
这是她那时候给贺稚的药瓶?
这么晚了,怎么会放在她的窗台上?
她犹豫着要不要把瓶子塞到衣袖里,可是这药凭空出现在这里实在古怪。
“怎么,眼熟我这个药瓶子么?”
虞十六瞳孔一震迅速转身,骇然失色,“你,你哪时候进来的?!!”
束着马尾的蓝衣少年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用手逗弄着若隐若现的烛光。
“很早。”
早到她从慕词的房里出来时,他就来了。
贺稚侧脸看着她一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
她顺着声音望去,骨节分明的手上还戴着个黑色的指环。
这回虞十六不是被美色迷惑,而是被那双手牵制住了眼睛,她被晃了心神,下意识咽了声口水。
“十六师妹,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贺稚站起来一步一步接近虞十六,目光灼灼。
她身后是窗子,后退不得。
“你想怎样,我,我师兄就在对面!”她双手被迫支住窗沿,整个人微微向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