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半晌,他凝视着那个碟子,又看了眼门框,久久不能回神。
这味道,他似乎在哪里吃过。
她回到房间,心满意足地瘫倒在床上。想到方才慕词羞赫的笑,自己心脏的气血倒流直往脑门上涌。
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嘿嘿”的花痴笑声。
“去一趟慕词的房间有这么高兴?”少年的语气上调,嫌弃地看着在床上打滚的虞十六。
她的身体一僵,瞬间停止了床上的翻滚,立马坐直身子,瞧了眼他,又看了眼窗子,瞬间了然。
贺稚恣意坐着,身上的长剑大摇大摆地放在她的桌子上,打倒了她装梅子的瓶子。
“你你你怎么随便就进女子的闺房啊?”
她坐在床上,生气地瞧着他,语无伦次。
“你师兄可说了,不能随意指着别人。”
他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虞十六的手摹地收回,却不知道怎么放下。
她径直从床上跳下,扶起被打倒的瓶子,张扬地坐在他的对面。
“怎么,找我有事?”她单手撑着脑袋,默默地注视着对面的马尾少年。
她今天的心情很好,不想计较。
那人却一靠再靠,也学着她的样子,单手撑头看着她。
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呼吸的缠绕声和两人的心跳声无言对抗着。
两人僵持了会儿,最后还是贺稚忍不住开了口。
“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