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好好照顾身体。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成朋友,不仅仅是需要照顾的师妹而已。”

“有烦恼可以互相倾诉,你也可以把我当树洞,不要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你要记得你从来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呢。”

她轻轻地笑着,语气轻快,“我一直在这儿。”

我一直在这儿——

她也说过这句话。

他也曾有过这样的一个小师妹。

“那些糕点是和谁学的?”

他大梦初醒,心里只有这个问题。

十六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做那些糕点,为什么她的说话语气都那么像她?

为什么,为什么?

她沾沾自喜道:“当然是我自己啦,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一般人我可不告诉。”

“呀,师兄你还有哪里疼吗,我马上上完药了。”

尘封心里的记忆被掀起一角。那团诡异的黑气摹地升起,渐渐汇聚成一个黑色小人,于他的神海中叫嚣不停。

他咬紧牙关,试图将脑子里的东西全部挥开,可却是徒劳。

“说疼啊,这样的话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不就长了嘛。”

成型的小黑人明目张胆地坐在他的全白识海上,晃悠着小腿,嗤笑道:“啧啧,真是胆小啊,方才的谎再撒一遍不就好了,顾虑那么多干甚?”

小黑人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竭力鼓吹:“她马上就要走了哦,真的不说么?”

“闭嘴,别说了!”

小黑人瞧了瞧渐有变黑趋势的识海逐步恢复清明,它瘪了瘪嘴巴,无奈地耸耸肩,“好吧,又宣告失败了。”

“咦,师兄你方才是同我说话吗?”

她正收拾着药瓶,只见慕词宽松的领口愈发有向下的趋势,她旋即低下头,耳垂通红。

“没有。十六许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