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急,不知道现实过了多久,我们还是不浪费时间在这家伙身上了。”

话音未落,只见太子缓缓起身,朝着那名俘虏“将军”走去。

只不过虞十六一点也不在意他要干什么。

慕词同她先后离去,在最后一次扭头的那一刻,透过帷幕的缝隙,她似乎瞧见那高高在上的太子伸手客气地将他扶起。

她一挥脑中疑虑。

算了算了,还是去找纪衡吧。

“怎么样,她伤情怎么样了?”

纪衡伫立于一旁不安地问着,而那名太医坐于床畔,为那名脸色苍白的少女把着脉。

“失血不多,只是近些天心情郁结,因而脸色苍白些,几日便能好转。”

太医得出结论,从药箱拿出一玉色小瓶,不缓不急:“这药补气血,但心中郁结还得自行开导。”

纪衡连连应声,接过那个玉色药瓶,温声道谢。

太医颔首离去,帐内又恢复原来那副冷清的模样。幽幽的烛光下,他的神色晦暗难明。

纪衡的视线落在床上的女子,心中不解。

这些天她总同他在一起谋划布局,他未曾见她表露过自己的心事,也没见过她表现出沮丧的表情,只是在她受伤之际,他第一次瞧见她卸下武装脆弱不堪的模样。

风掀起了厚重的帷幕,彻骨的寒意陡然钻了进来。他赶忙关紧帷幕,用绳子系了一圈又一圈。

虞十六同慕词进来时瞧见的便是这一幕。他手忙脚乱地系紧帷幕,额间浮着层似有若无的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