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后劲还真足。

足到自己尽在那里说瞎话,慕词居然还有耐心回她。

或许是夜晚的空气足够清新,微风似乎吹散了她的晕意。

她觉得脑子异常清醒,可是身子却不受控制,每走一步似乎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

“说不定就有呢。”

慕词轻笑着,似是想起什么,又道:“下次还喝酒么?”

虞十六拨浪鼓似的摇起头,瘪着嘴,气鼓鼓道:“酒可真难喝,就跟喝刀子似的。”

她顿了顿,侧着头问他:“慕词,你喝过酒吗?”

“喝过几次——”

慕词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而后嘴角微微勾起,自作主张地揉着她的脑袋,宠溺道:“没大没小,叫师兄。”

她气哄哄地说:“不要,就叫慕词。”

“我们都这么熟了,喊个全名都不行嘛。”

“在你眼里喊了全名就是亲昵的表现?”

“那是自然。”

“那贺稚呢?你叫他大名也是因为想同他亲近的缘故么?”

“自然——”

虞十六下意识点头,而后疯狂摇头。

“自然不是!我只是不知道叫他什么好,同师姐叫他阿稚,不行,这太亲昵了,叫贺师弟,我又比他辈分小,贺师哥我更不情愿叫。”

谁要叫贺稚那家伙师哥(呕)。

慕词神色认真,沉吟道:“如果你实在不知道怎么叫的话,可以叫他贺道友。”

“”

是我醉了,还是慕词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