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待这儿多久了?”

她被慕词周身的威势慑服, 不自觉地咽了声唾沫,支支吾吾道:“估摸有半个时辰了。”

风轻轻地吹着, 他的眼眸倏地一黯,眉睫于眼睑附近投下一片阴翳。

凉薄月色下,他的神色晦暗难明,嘴角似乎带着些许自嘲的笑。

小月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 连忙开口道:“您, 您没醉吧?”

“醉了?”

他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似在回味言语的对错。

世人说酒是个好东西, 喝了能忘忧, 可是他却觉得心里压抑难过。

他想问自己, 他真的是醉了么?

心中的委屈如参天大树般破土而出,他手足无措地蒙住自己酸涩的眼睛,呼吸沉重。

趁着把小月支走的工夫,她拿起药碗,走向那处亮堂的房间。

她先是敲了敲门,发现无人应声,便推了推木门,可是木门一动不动。

锁了?

她把木碟放在柱廊旁,从储物袋夹出一张符纸,嘴角微微上扬。

嘿,走起。

她俯身端起木碟,低喃术语。

顷刻间,她的身体和手中端着的碗碟旋即透明化,她顺利穿门而进。

她本想先寻着虞琅,可被墙面上挂着的字画吸引。她凑近一看,字画右下角皆盖着一朵红梅,她又将目光移向画的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