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稚没好气,怒气冲冲地抽出剑。
刀光剑影,刺眼的银光投射在吴小郎君的双眸中,他顿时傻了眼。
怎么还带这样式儿的?
“我,我可没藏她!她方才就在那儿整理被褥,我什么也没做!”
他窝囊地缩在虞琅的身后,没出息呜呜咽咽道:“大,大舅哥我真没做,十六她方才真在那儿!”
慕词环顾四周,眼神顿时落在一处,瞳孔微缩——
“不对,不是他干的。”
慕词失魂落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烛火惺忪,跳动的光焰映照于众人复杂的面容上,心事重重。
闻言,贺稚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不紧不慢地扫视着房间。
最后,他将目光投向那影绰珠帘后的喜床上,微微晃了神。
他掀开珠帘,若有所思地看向床边,不由得一愣,扭过头,语气掺杂着些不可置信——
“我好像,闻到了魔气。”
*
月光如水,夜晚的湖面波光粼粼,像是洒了层碎银。
一道黑影从湖面的倒影上一闪而过,渐渐融入夜色。
“你是谁?你放开我!”
虞十六费力挣扎,可那人纹丝不动,依旧不缓不急地飞着。
可她怎么会就此罢休?
那名陌生男子如今抱着她愈飞愈远,她艰难扭过头,只见吴府那大宅子在她眼里都只变成了个蚂蚁大小的亮点,虞十六不由得心慌意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