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下唇,还在强撑着。可是似乎想到什么,她脑袋里的弦似乎终于被崩断了,惊恐的泪珠如雨点般坠落下来。

故作镇定的真面目终于被撕开,那女子捂住脸不由得大哭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这些日子好生奇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与其说贺稚是试探的推力,不如说慕词才是那个一针见血,击破那名女子心里防线的主因。

“我认识你,你是我丈夫的同窗,他同我提起过你。”

刘氏对着吴小郎君病恹恹道。

“可今日不是讲学吗,你怎么会来我家?”

“这不是带路嘛。”

吴小郎君心虚地摸着鼻尖,干笑一声。

莫瑶青佯装抿了一小口茶,可眼神却落在众人身上——

这吴小郎君怕不是今日特意逃课,就是为了拖延虞十六离开的时间。

看来这吴小郎君真不是如他所言那般,不喜,不爱,要同十六师妹退婚的仗势。

三人心事重重,皆看破了吴小郎君的小心思,唯有虞十六还没摸清头脑,摹地眨了眨眼,对着刘氏道:“你丈夫为何会向你提及他,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刘氏支支吾吾,挠着头道:“吴小郎君博览群书,夫子最为看重,我夫君也心生艳羡,时时在我面前提起。”

“那是,最近几场考试我可次次拿了头筹。”

吴小郎君扬着头,脸色尽是自豪之意。

可反观刘氏,却面露尴尬之色,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慕词细腻地捕捉到这一点,才把话题拉了过来,“他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都可以同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