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虞十六鼓舞的拳头不由一顿, 抿着嘴不自然地后退了半步。

她承认自己特别菜, 菜到离谱。虽然学了些术法,可在实战上,那攻击力度微乎其微, 只能到糊弄普通百姓的程度。

沉默了一下, 虞十六才发现自己的无能没用, 回家的欲望更烈,她握紧了已经放在袖子里很久的药瓶,还在犹豫。

“我可能天生就不适合这里。”

贺稚见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垂头丧气,不禁开了口,“我说你不会就这样没了信心吧?”

虞十六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我一向就是个很容易失掉信心的人。”

只是当事情越往坏处进展时,她为之支撑的美好幻想总会被轻易打破。

贺稚注视着虞十六,才发现他压根就捉摸不透她。

“虽说如此,可我决定了的事就不会放弃,即使丧失了信心,我也会想着要走下去。”

月光无畏地照在她身上,她孤身一人,像是走在独木桥上,桥底波涛汹涌,巨浪撞石,可身边的一切她都不在意。

贺稚竟罕见地生出了些不安。

这些话虽是向他吐露心声,可他却觉得像临走时的诀别。

眼见着吴府二字愈发醒目,周围小厮举着灯笼四处搜寻。

虞十六瞧见个眼熟的人,是吴小郎君身边的书童,她连忙追了上去。

“虞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

书童有那么一刹的茫然,可渐渐露出“我明白了”的神色。

“我就知道您是喜欢我家公子的!”

书童语气激动,抽噎道:“可是公子现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