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看着他,不由叹了口气,“虽说如此,但还是要听父母的话才好,不要再随意上山了。”
“我也是一时情急,那时候十娘生病了,最后那一个药材我跑遍了整个药铺都没买到,只好上后山碰碰运气。”
“又是十娘……你口中怎么总是她?”
她不满地嘟囔着,可那声音却能清晰地传进众人的耳朵里。
江书摸了摸鼻尖,羞赫地垂着头,“或许是因为我们自小长大,也许是习惯了吧。”
话音未落,便见那娇俏的女子气恼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转身便往甲板二层走去。
贺稚见状,悄悄跟了上去。
这还真是个直男回答。
见江书对那娇纵姑娘的情意并未察觉的模样,她不由为那名负气上楼的姑娘扼腕叹息。
只是她的确好奇,一只妖究竟会出于何种原因费尽心思、死缠烂打一个人类?
*
船上的时光过得如此漫长,以至于她才刚刚吃完午饭,便觉得已经过了大半天。
木船看似漫无目的的游走着,船底掀起的浪花,一点一点地拍打着船身,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
正午过后阳光很烈,从云层穿透而来的光束带着不骄不躁的温度,无私地洒在夹板上、以及凌乱堆放的货物上。
有不少吃完饭的客人从房间搬出太师椅,懒洋洋地躺在上面,似是在闭目养神。
虞十六无精打采地撑着脑袋,睡眼惺忪地斜靠在栏杆之上。她打了个哈欠,茫然地看着远边天际的浮云,以及“扑通”一声轻轻从湖面掠过的不知名的鸟儿。
“既然想睡了就回房去。”
身后顿时传来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虞十六被吓得一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回房又睡不着了,还是在外面照着暖洋洋的光才好入眠。”
她叹了口气,接着软绵绵地趴在栏杆上,耷拉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