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纱蓬松柔软,质感绵密,因为是女款,所以显得有点短,本来该在膝盖上面的裙长只能堪堪盖住他的大腿,露出两条细长白皙的腿,腰部正好塞下,胸口处堆积着如同玫瑰花形状的衣料,紧紧地裹住了他的胸口,只露出漂亮的锁骨窝。
卧室里的穿衣镜里,纤细漂亮的小天鹅穿着一身殷红的婚纱,像是把晚霞披在了身上,他身后的拖尾层层叠叠的压在地上,嫩生生的脚趾踩在拖尾上,细腻的白与明媚的红交映在一起,秋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发觉得不对劲了起来。
他以前也看过男人和男人结婚啦,多数时候都是两个人一起穿西装,也有人是一起穿婚纱的,一个人穿婚纱的也有,但是大多数婚纱都是白色的,而且很庄重,他这个婚纱怎么看都觉得...不太适合穿出去参加婚礼吧?
秋蝉站在镜子前看了自己大概半分钟,然后拖着拖尾慢吞吞的下了楼。
他从二楼走回到一楼的时候,燕听山依旧在原先的书桌座位后坐着,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在看,听到脚步声与拖尾摩擦过地板瓷砖的声音时,燕听山的目光才从手中的文件上抬起来,落向门口。
秋蝉正从门外走进来。
这套红裙子果然适合他,精致的走线包裹住了他的腰线,露出的锁骨与腿如同玉色一般,他像是造物主精心雕刻而出的作品,每一缕发丝都美的恰到好处。
红的是欲望,白的是纯洁,那红越是勾人灼眼,那白就越是清澈明亮。
秋蝉长了一张浓墨重彩的脸,偏生内里又纯的如同一杯牛奶。
他是误闯进名利场的一只小兽,还没摸清规则与界限,正跌跌撞撞的前行。
燕听山调整了一下坐姿。
——
兴许是燕听山的目光太过于直白危险,所以秋蝉连「老公」两个字都没敢叫,局促的捏着自己的身上裙摆说:“我穿好了。”
燕听山还是那样看着他,只是目光中又多了一点秋蝉看不懂的东西,深沉沉的,但是秋蝉能够感觉到,燕听山很满意。
不知道是对他的身上的裙子,还是他这个人,总之,燕听山很满意。
“喜欢吗?”燕听山随口问,并且将手里的文件丢到了桌角上,示意秋蝉拿起来看。
“挺合身的。”秋蝉说着,并且伸手拿起了那个文件。
他本来以为这会是什么关于秋家与燕家合作的文件,毕竟之前燕听山答应了他,会把燕家恒源广场的采购权交给秋叶,用来作为秋蝉被赵挽乐划伤的补偿。
但是秋蝉打开文件一看,发现上面的内容与什么秋家燕家都没有任何关系,反而是燕听山与秋蝉之间的合同,秋蝉以为是什么婚前协议之类的,结果越看越不对劲。
合同细致的罗列出了秋蝉需要做的事情以及会收获的报酬。
秋蝉需要做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满足燕听山的各种需求,以年为单位,报酬则是七位数,也是以年为单位。
秋蝉看来看去,觉得这个合同有点像是——
“包养?”秋蝉茫然的抬起脸来看向燕听山,他觉得他自己真的搞不明白燕听山在想什么。
燕家的男人,脑回路似乎都格外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