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倒像是白婶子……
那间供守门人住的小木屋里有两个人影在拉拉扯扯,月光灰白,豆大的烛火在窗台边跳跃。白婶子嘴里的唾沫星子直往外蹦,她抱着那一摞新的薄被骂道:“好你个周俊,老娘拿自己的东西还要你来过问?滚一边去!”
周俊本是个闷葫芦,昔年确实吃过她几碗饭,如今惦念着恩情,任由她说骂,只是不肯松手。
两人之间僵持不下,扯了好一会儿,丰胰肤白的妇人猛地松开手,屋子闷热,她闹出一身汗。
听着她的喘息声,少年皱紧眉头,抱着被褥重新放回原处,闷闷道:“这不是我的东西,婶婶不能乱拿。”
白婶子冷笑,忽地想到今儿那丫鬟的长相。
她这会儿挑着细眉将面前的少年也好好看了一回,言语刻薄道:
“那小丫头片子才过来,你这颗心就巴巴飞了,真是个贱货,当一辈子马奴罢!”
不等周俊开口,她忽然上前打了他一巴掌,指甲划出三道细痕,少年偏过头去,蓦地脸上一热。
白婶子拍拍他那半边脸,半晌,笑吟吟道:“男人喜欢娇俏的,婶婶知晓。只是你这低贱的样子,怕是一辈子都吃不着。”
“不就是个女人,你若是听话,婶婶帮你。”
不曾生养过的妇人穿着暗红衣衫,指尖往下落,眼波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