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面具,月书点点头,无奈一笑,说道:“麻烦你了。”
寮房里,她把食盒里装得槐叶冷淘端出来,望着桌上鼓囊囊的钱袋,月书道:“今日庙里的小和尚做了冷食,我给你留了一份。”
比她还小一些的小丫鬟坐在凳子上,一路跑回来脸都热红了,看到碗里之物,她这回倒是没有客气。
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烛火昏昏,扶青吃着吃着,偶尔看她一眼,嘴角抖了抖。
月书看她忍得辛苦,长吁短叹,摆了摆手道:“想笑就笑吧。”
她脸上的画有的过于滑稽,灯下看,随着一言一笑,滑稽得愈加过分。
扶青问道:“月姐姐,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月书脸趴在桌子上,叹息道:“不知道。”
知道与不知道,其实也没两样,反正她现在这副模样是见不了人。
月书消极不已,一夜未曾好睡,临近天明,倒是做了个梦。
梦回山寺,她正执笔抄写经书。
小小的厢房外雨水成珠,树木屋宇皆笼在一片蒙蒙轻纱中,放眼望去,遍处都是潮湿感。
六月多雨,纸张摸在手里似乎都潮了,月书写着狗爬的字,一想到等会还要递给殿下检查,不由叹息。
没有人教她怎么写好毛笔字,只是叫她抄书而已。
抄了好几日了,没有任何起色,狗看了她的作业都要摇摇头,她怎么好意思递给殿下。
这般苦恼中,忽听到隔壁有人叫她。
“月书。”
“月书!”
……
“你叫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