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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书伸着手,嗓子喊干了也不见他有动作,渐渐就恼了。

“狗日的,赶紧解开。”

宋希庭:“……”

他微微侧过身,只见水里泡的白衣少女已经换了一张面孔。

宋希庭火上浇油道:“我逗你的。”

月书心里火大,阴着一张脸道:“诚信是一种美德,缺少诚信的人以后要打一辈子光棍。”

宋希庭见状,笑了一笑道:“算了,不逗你了。”

他将人拉近,月书乖乖把手伸着,等了半天,却见他挑开了自己腰侧的系带,把自己身上的杭绢短衫解开了。

襟口一敞开,热水又更贴近肌肤,月书低头似乎都瞧见了自己主腰上的青竹叶。

旧日的记忆翻涌而出,她缓缓抬眼,心跟被人攥住般,窜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你想占我便宜?”

宋希庭摇摇头,却是按住了她的肩膀,贴近她的耳畔,轻声道:“礼尚往来罢了。”

何谓礼尚往来?

月书被他堵得呼吸困难,昏暗里,被绑住的双手胡乱不知碰到什么,背脊便重重撞到了身后的石块。

与李休宁不同,宋希庭吻的她更为难受,更难挣扎。

一身湿漉的少女把眉头蹙紧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渐从她的后脑勺流连到后颈上。

水波时起时落,淡青的竹叶伏在水面上,冲刷着粉白的桃子,三更已至,秋虫也陷入沉睡中,本该万籁俱寂的时刻,不想虚掩的柴扉又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