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书一听成亲这两个字, 重重叹了一声。
“不想和我成亲?”
月书望着眼前的年轻男人, 垂首将锥帽夹在胳膊肘下, 苦着脸道:“是真和你成亲么?你心里明白。这——”
这就是羞辱殿下的笑话。
宋希庭牵着她的手,沉默片刻,微笑道:“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喜欢跟你成亲。”
穿着春绿袄裙的少女偷偷瞥了身侧男人一眼。
宋希庭这字里行间的意思,无外乎就是喜欢她。
可是她日后要走的。
月书埋头走了一截路,酝酿后开口问道:“你觉得做一个鳏夫惨不惨?”
宋希庭摇头:“怎么会做鳏夫呢?”
月书跟着摇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凡事都说不准。”
一身兰紫衣衫的男人神色温柔,见她是笃定的语气,似笑非笑道:“那我等着那一日。”
月书见他眼神不对劲,思忖了下,摆手道:“我瞎说的,你可别当真。”
宋希庭拉着她走出坊门,莞尔道:“我不当真,今日是小月的生辰,我怎会当真。”
可若真是撞上了,他便是死,也要抓紧她。
月书不知宋希庭要带她去哪儿,两人上了马车,先从街市穿过,沿途有几座小庙清晨敲钟,惊飞一只停栖在兽脊上的鸟儿。
容貌清俊的公子撩开帘子,望着远飞的小八哥,笑声温柔道:“八福有没有把它脖子上的玉猫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