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抵身上有急事,嗖得一下便不见了。”赵绾娘说着没忍住笑,“她如今身子大好,腿脚伶俐着呢。”
虫娘探头看向窗外景色。
眼前跑过一个穿着柳青圆领长袍的少年。
那一头月书在慌忙中进了个死胡同,听到身后有声音,她四周看了看,捡起一块木板就要比划两下,生怕他欲行不轨自己没有防身之物。
李休宁如今在她眼中实在可恶可憎。
“你别过来了!”月书又挥了几下手中的木板,本以为够结实,谁晓得板子撞上墙,随即从中间裂开。
“……”
月书心里恼火,心想流年不利,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后悔把砍刀丢给邋遢道人。
而李休宁找到此处,不敢再上前惊动她:“甚歉,我……”
“闭嘴!”
月书不想听任何解释,她对眼前之人心有余悸。
田管事那夜不管李休宁,他只恨不能把她栓死在身边,她算什么东西呢。
李休宁穿衣是一面,夜深人静时又是另外一面,如此表里不一,那些过去的日子,月书只当不存在了。
她甚至大胆地想,或许在她第一次见到李休宁时,他便心怀鬼胎。
否则凭什么萍水相逢,他要展露出十二分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