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的鸨母眯着眼,见开门的是个只着中衣的年轻人,身上带伤,神情阴沉,态度便更是谨小慎微了。
“公子,可是咱们楼里姑娘伺候不周?”年老色衰的鸨母战战兢兢问罢,伸头定睛一看,哑然无声,不知说什么好。
原来是李休宁脱了身上破了的外衣,薄薄的单衫下,宽肩窄腰,先前与宋希庭扭打间不免磕碰到,裸露出的地方肉眼可见青乌的伤痕,乍一看,仿佛是誓死不从遭了一顿打。
床上还有个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少女,三人凑成一团,若说没有一点动静,那反倒是不正常了。
“咱们青柳楼里一应家具物什都是最好的,公子这小声点,咱们周围客人都被惊到了,若是等会再敲门,不免会扰了公子的兴致,您瞧这些……”鸨母为难道,本是要他赔的,结果门关上了。
“公子!”
宋希庭捡起衣裳,袖囊里摸出金锞子,再一开门,门外除了鸨母还有楼里养的几个龟奴。
他笑了一笑,掂着手里的金锞子,方还凶神恶煞的众人立即满脸堆笑。
宋希庭指着隔壁有声响的房间:“把隔壁人换走。”
鸨母接了钱,面露一丝犹豫。
宋希庭索性将手里一把金锞子都丢给了她。
“如何?”
鸨母要钱不要命,终于开口道:“奴家试一试。”
隔壁房间里,胡商跟花娘正到要紧时候,结果被李休宁与宋希庭吓得一泻千里,心中说不气那是假的。
高壮的汉子穿好衣裳,骂骂咧咧想去理论,结果遇上不识趣的鸨母,正愁没地发气,这下好了,抬腿就是一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