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没有恶意,只是交流而已。”苏葵学着他刚才,非常有礼貌地微微躬身。
“您的作品立足于难民这一群体,描绘了他们穷困潦倒的生活,却在里面他们宣扬这是为了追求自由,为了民主,为了将来的美好生活,让他们怀抱对这种思想的期待,然而民主自由都未看到……”
苏葵总结道:“所以您的小说是立足于一个根本看不到的东西,里面描绘的民主自由的美好生活完全是您个人的幻想,根本就是一部虚幻的作品。”
“明明不存在的东西,您却在作品里大肆宣扬,在外大肆宣传,也就是说,除了宣传的作用,它同样毫无价值。”
大厅本来就没有声音,这下更是安静得可怕。
苏葵礼貌补充道:“如果这就是您所说的价值论的话。”
她最擅长用别人的逻辑来打败别人。
张瑞山一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用锐利的眼神看着苏葵。
“很好。”他说,“你是第一个这样当面批评我作品的人,这就是你对前辈老师说话的态度吗?”
这次不用苏葵开口,徐志达就冷冷道:“不,张先生,既然你们两人能一起站在台上作报告,那就不是什么前辈,她只是把你当作同行。”
“是啊,张先生。”徐奚年跟着补充道:“如果你们不是同一层次,那你刚才凭什么跟她交流呢?”
他们算是把她的逻辑给当场用上了。
苏葵再次很有礼貌地说道:“张先生,我对您的作品只是有一些疑问,权做交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