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后不管怎样询问他,他都不肯再开口,只是摇头笑笑。
他已经听不见任何问题,只管抱着调查员给他找来的这本《小草青青》看了起来。如果不是地点不对,他现在认真看书的样子,或许真的像是一个文人。
从这里暂时打不开突破口,组长便转移了目标,走的时候交代道:“时刻注意他的动向。”
这个人心理素质高超,甚至完全没有自己在乎的东西,行事也十分奇怪,让人难以摸清他的性格。
是个难啃的骨头。
好在不是所有人骨头都这么硬。
当见到报纸上出现“外交部与英国驻华代办再次展开会谈,双方经过友好交流,就港城公民案件达成一致意见”时,苏葵就知道她的事成了。
她没有表露出什么,仿佛只是看到一则普通的新闻,在弗洛朗来找她谈论起此事的时候,还能置身事外地与他说两句。
“我实在是不懂,之前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他们并没有好处,不是吗?”
他说的是之前驻华代办提出的要求,弗洛朗不知道那几个人具体涉入什么案件,只是能够出动外交的,一定是牵涉本国利益的案子。
他坚信的是“属地规则”,在哪里发生就该由哪里负责,更何况事关国家利益,换做他们也是不肯退让。
贸然,或者说强行参与,甚至还会让人怀疑他们的动机,对两方的和平相处并没有什么好处。
苏葵只是笑了笑,亲自给他倒了一杯他念过的华国的茶:“是啊,没有好处,怎么会这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