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完全知晓它一开始并不被人接受的事实, 因为它在其余国家的发展确实并不顺畅。譬如苏联的文学界就完全不接受,批评它是“现实主义的反动”,不具备成为一种文学思潮的能力。

“事实上,我并不认为我们是一个创作流派,这仅仅是一种创作的倾向……”巴尔今天的精神很好,在讲台上讲述“新小说”的创作,一开口就是对文学流派的否认。

倒是下面听讲座的几位苏联教授有些沉思。

苏葵作为他的翻译就在他的旁边,几乎是他话音落下,苏葵就能接上翻译,将他的意思准确表达。

“旧时的创作方法已经趋于僵化,我们期望能以完全创新的姿态,打破现有的创作方式……塑造人物并不是主要,而应该写出一个更加准确,直观的世界……”

下面的老师同学全都带了纸笔,礼堂里除了他们两人的声音就是一片记录的声音。

这种浓郁的向学气氛让巴尔非常惊讶且欣慰,让这位老人的精神都仿佛好了很多。从新小说的出现到发展,再到剖析自己的作品。

书上学的和本人讲的是不同的角度看法,苏葵就觉得受益匪浅。

他的讲座分为上下两场。

始终是年纪大了,中场休息的时候苏葵就注意到他的精神有些不济,于是她说道:“巴尔先生,大家听了这么久也许会有一些疑问,下半场您不如考虑采用问答的形式进行?”

巴尔知道苏葵是在为他着想,他的医生也看着他,最终他还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