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担任西欧非洲司的副司长, 部里有意让他多接触西欧的事务,这次的信就是先到了他手里。

苏葵与埃德蒙相识是建国十周年庆典之时,他代表本国文化协会来参加庆典交流文学。当时苏葵和他交流分析了一些文学作品, 他还给京大捐了一批图书, 两人算是颇有交情。

由于联系不太方便, 之后他们几乎没有什么直接往来,都是托人互相问好, 比如之前的弗洛朗和萨拉。

上一次联系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 没想到这次会忽然收到他的来信。

苏葵接过信件时晃了一眼日历, 对了,今天已经是一九六三年的第一天了。

冯立国问她:“写的什么?”

“谈了一些文化上的事情。”这封信写到这里来,就不是只为了给苏葵看的, 何况埃德蒙的身份并不简单,就是他不问苏葵也要说。

信上先是向他的朋友苏表达想念之情,又谈到了她的作品现在在文坛中引起的反响。没想到巴尔这个新文学的代表人物竟然会公开表示喜欢苏葵的文学创作,并说非常欣赏华国在文学上的求知和包容。由此他认为各类文学都应该有自己生长的土壤, 都应当被尊重。

埃德蒙已在萨拉处得知了发生何事,对此,他表示万分的赞叹, 称赞苏葵是一个“有智慧的文学家或者是评论家”。

她翻译的作品不仅没有因为两个文学流派的争端而受到冲击,反而因为巴尔的公开表态更加火热,大家对这部能够得到两方人认同的, 又是他们一直好奇的华国的小说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 让它的热度蹭蹭往上涨。

他用赞叹的语言说他从来没有见过一部翻译作品能有这样的盛况,起码这一二十年没有。

“就这些?”冯立国疑惑看着她, 这就是她说的文化上的事情?完全是写他在那里夸来夸去, 即便是学了这么久语言, 他还是不能习惯这些直白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