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爷忙着,爷非得踹那孙子一脚不可。”于向文说。
祁振皱皱眉,没说话。
下午三点不到,其他要送的羊都送走了,把于向文也给扔回家后,祁振就等在路口的樟树底下了。
可时间过去快半个钟头了,唐粒还没出现。
祁振坐车里等得烦了,下车在樟树底下来回地踱步。这时旁边米糕店的门开了,王贵媳妇拎着个簸箕,看见他,捂着嘴就笑了。
祁振正莫名其妙,就看见个穿着破棉袄、长相粗壮的女人,畏畏缩缩地从宿舍大院的方向跑出来。
从他面前经过时,这人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脚下一滑,直接趴着摔进个水坑里了。这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本来裤子上就一片濡湿,这下好了,衣服也湿了。
这大冷天的,搞成这样,怕是得冻得够呛。
不过这人也奇怪,爬起来就跑,跟后头有野狗在追她似的。
“那人看到你跟唐粒一起,给你俩泼脏水啦!”王贵媳妇拎着簸箕去倒垃圾,经过祁振身边时,忍不住说了一句。
祁振这才知道原来事情出了岔子,也来不及问详细情况,赶紧爬上车,一踩油门直接冲进机械厂宿舍大院,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就冲到楼前空地上了。
但明显他来晚了,看热闹的人早散了,都回家继续做年夜饭去啰,倒是有几个大妈,因为家里劳力富余,不愁没人做饭,倒是高风亮节,主动在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