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他一个做小包工头的,大钱没有,小钱可是断不了的,怎么就缺钱到要跑到唐米这儿来抢的地步?
唐粒觉得,唐米离开岭张村的这些日子,张肖军身上怕是有什么事。
不过,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眼前的问题是,警察要真追究唐米故意伤害,唐米没准还真得被抓去蹲牢房。
“警察同志,他俩是夫妻,夫妻吵架一时激愤动了手,难免没个轻重,这也算是家务事吧?”唐粒说,“你们看我姐的样子也知道,她是个软性子的,平时连大声点说话都不敢的,何况砍人,今天这也是事出有因。”
张肖军腾地站了起来:“怎么就家务事了,砍人可不能算家务事,警察同志,打老婆犯法,用刀砍丈夫肯定也是犯法的吧?”
中年警察看看眼圈通红的唐米,再看看人高马大肌肉结实的张肖军,像他这种有经验的公安,自然猜得到事情怕确实像这女同志说的,有内情。
可没等他说话,年轻女警察已经义愤填膺地插嘴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打老婆当然犯法,可砍伤丈夫同样犯法,这位同志,你放心,咱们人民公安保护的是每一位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嗐,新同志就是这样,满腔热情和正义感,这当然是好的,可盲目的热情和正义感,有时候只会蒙蔽自己的眼睛。
中年警察头疼地打断新同志的发言:“小郑你说的对,现在,先让他们讲讲怎么回事吧。”
很快双方都把事情简单交代了一下,当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