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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需要他带路,祁振真想一脚给他踹下车去。

当然,带着这家伙也有好处,地头熟不说,找到农业合作社以后,跟人搭关系谈买卖的事,只要有他在,祁振完全不用操心。

这不,瞧于向文跟人家聊得火热,他干脆叼着根烟往村里溜达去了。

走到村口时,迎面碰见两个人,其中一人长得黝黑干瘦,嗓门大得跟破铜锣似的,却是张肖军。

他满脸丧气,边走边说:“我真没钱了,弄不来钱,还被那娘们儿砍了一刀,兄弟你一定帮我一把,多少再借一点,我翻身了保准马上还你!”

祁振一挑眉,他倒是听说唐米砍了张肖军一刀的事,这件事上辈子可没发生过。其实他听说时,也跟唐粒一样觉得奇怪,因为就他的记忆,上辈子张肖军虽说是个人渣吧,可他那包工队一直搞得不错,手头并不缺钱,哪知道这辈子竟缺钱到跑唐米那里抢。

当然,上辈子唐米也没被唐粒接出来,一直待在岭张村。

估计是唐米不在村里这一段时间,张肖军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祁振吸了口烟,又瞥了这俩人一眼。电光火石间,脑海里忽然浮现几个零碎的记忆片段,他突然想起来,跟张肖军一起的这人上辈子他是认识的。

这人叫张得志,也是岭张村的,跟他那从内蒙拉羊回来的同学是亲戚。上辈子,祁振有一阵心里郁闷,成天在外头吃喝玩乐,然后就通过同学认识了这个人。

就是认识这人后,他才开始赌博的。